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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20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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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再次读了鲁迅先生的《在酒楼上》,总觉得鲁迅先生的文章只读一次很难辄穷其意,有必要屡次阅览、细细揣摩。《在酒楼上》篇幅虽矮小,意蕴却无量,读罢之后总感觉一团团乌云笼罩在心头,让人真实觉得压抑、沉重。这便是鲁迅啊,看似云淡风轻,实则字字见血,他的笔像一把尖利的刀划在心头,让人直面淋漓的鲜血,殷切地感触到切肤之痛。
《在酒楼上》的主人公——吕纬甫,原是辛亥革命时期振臂一呼、力求变革的热血青年,在屡遭实际冲击后变得一蹶不振、毅力低沉,教着他从前最讨厌的“子曰诗云”。他对待实际情绪极端消沉,“敷唐塞衍”“模模胡胡”,作者是将其归为封建思想加以批评的。与鲁迅先生以往的小说不同,作者所批评的目标不再是麻痹的未觉悟的老一代我国儿女,而是觉悟了的新一代人。鲁迅先生笔下的这些觉悟者,他们非但没有人道取得自在的欢愉,反而产生了那种“梦醒了无路可走”的愈加深入的悲惨剧感触,使读者产生共鸣,倍感压抑、沉重。
人要生计,就有必要与外部社会打交道,觉悟者亦是如此。觉悟者首要有必要取得必定的物质生活保证,不然难以安身。吕纬甫为了糊口度日就不能不教“子日诗云”,不然连每个月二十元的生活费用也无法得到,他也就无法生计。可是,教“子曰诗云”又意味着向实际屈从,走向自我消灭。这是一种两难地步:要完成自我,与实际敌对,就无法生计;要生计,就得向实际退让、消灭自我。二者中任何一种都意味着人的消灭,这包含无量的悲惨剧感。
但是,作者所表达的是对这种人生情绪的痛斥,他所坚持的正如他眼中之景, “几株老梅竟斗雪开着满树的繁花,似乎毫不以深冬为意;坍毁的亭子边还有一株山茶树,从晴绿的密叶里显出十几朵红花来,赫赫的在雪中明得如火,愤恨并且高傲,如鄙视游人的甘愿于远行。我这时又忽地想到这儿积雪的润泽,著物不去,晶亮有光,不比朔雪的粉一般干,劲风一吹,便飞得满空如烟雾。……”,差异于吕纬甫,鲁迅先生挑选了在孤单中砥砺前行。这让整篇文章不流于绝望,给觉悟者展示了期望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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